千金

失手

玩咖辫儿X处男羊

OOC预警

后期追夫火葬场

 

(一)

    十点,正是酒吧的黄金时间,C CLUB也不例外。场子里坐满了男男女女。

    陈深正在擦酒杯,有人正在他面前坐下,修长的手指和着舞曲的鼓点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吧台:“陈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哟,辫儿哥来了?这可老长时间没见你了,今天又是什么喜事啊?”陈深一抬眼就看见了张云雷,给他倒了一杯冰水推过去。

    “刚中了一标,这标书写的我头昏眼花,对家把价压的太低了,靠。”张云雷叼着吸管,呲溜呲溜地喝了几口,“哥,最近有没有什么抢手货啊?”

    陈深挑了挑眉:“我看你最抢手,来了几个小零,天天找你这个祖师爷等你赏饭呢。”

    张云雷啐了一口:“你这说的,好像我是卖的似的。”

    “我看你可以出本书,讲讲怎么挑绝世猛一的,也算一门成功学,回头录俩视频给你在机场播。”

    C CLUB不是一家纯GAY BAR,变成目前这种十男九gay的场面,三分是因为店主陈深自己本身是gay,另外七分,就源于张云雷是这儿的常客。

    张云雷,人称辫儿哥,那是零届独领风骚一号人物,眼光极其毒辣,他挑上的男人,从来没有过“意外”。

    这个意外当然不单单指那方面,只是床上功夫好这算不上什么绝学,他厉害的是,没招惹过骗钱的,没招惹过非单身的,没招惹过直男,更没碰上过寻死觅活非要发展一段关系的,他仿佛有独特的直觉,一眼就知道哪些人是可以是一夜春宵的好伙伴。

    并且他也从来不跟同一个人过两次夜。张云雷深知感情的麻烦,他从不涉足,哪怕有一点点可能性,他都要将其扼杀在摇篮中——跟同一个人保持多次肉体关系也属于危险地带。

    这就造就了其实他挑一个人也很费劲的场面,好在他也不是纵欲的人,总是有了特别开心的事儿才会认认真真来挑一个过夜床伴。

    今天是在他啃了一个多月标书后终于中标的日子,张云雷决心,今天非得挑出一位来不可。

    他一边咬着吸管喝水,一边四处瞄着。陈深知道他在干嘛,饶有兴致地跟着看。

    张云雷没喝一会,就眼前一亮,伸手拽过陈深:“哥,你看C卡那个,带帽子的,他什么时候来的?”

    陈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个男人,看身形应该个子不矮,穿着卫衣,兜帽扣在头上,翘着二郎腿,正低头专心地玩手机,好像整个BAR的吵吵闹闹都跟他没关系。

    “这连脸都看不清,你就看上了?”陈深深表怀疑。

    “靠,这太对我胃口了,整个一逼王,啧啧,这劲儿绝了。”张云雷眼睛跟钉上了似的,只给陈深留个后脑勺。

    “别回头是个直男,我看这样他不一定弯的。”陈深给他泼冷水。

    “你这属于看不起我这双慧眼。我跟你说,就他这个样,绝对是阅尽千帆,啥样的都吃过见过,憋着劲儿玩的最狠的那种,没什么直的弯的,我都怕我入不了人家的眼。”张云雷说完就抬屁股往那儿走,“话撂这儿,今儿他是个直的我也给他掰过来。”

    “然后一脱裤子,你俩撞号了。”陈深说完,收获了张云雷在背后比的一对中指。


    张云雷深深觉得陈深是个大乌鸦嘴。

    他轻车熟路地把人拐到了惯常的酒店,又把人打发去洗澡,等两人赤裸相见的时候,对方大大方方地问:“然后呢?”

    张云雷差点吐血,左思右想了半天之后艰涩地开口:“你没睡过男孩儿?”

    对方无比自然地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女孩也没睡过。”

    张云雷目瞪口呆:“你是个处男?!”

    张云雷作为一个玩咖,从来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失手是这个场景,他,慧眼识一的零届翘楚,居然带了一个处回来!

    他还是难以置信,对方这个条件,连自己看了一眼都馋得够呛,怕是追着他求着他睡的男孩儿女孩儿能排的比苹果新品发售头一晚的队都长,怎么就还能是个处?

    “不是,杨,杨九郎”,前台登记的时候他记住了这个名字,“你多大了?”

    “28。”杨九郎非常坦然。

    “你不是有什么毛病吧你?”他狐疑地看了看杨九郎的下半身,琢磨着那可有点白瞎硬件了。

    “没碰上合适的,就不想睡,有什么问题?”

    “那我一勾你你就来了?”张云雷表示怀疑。

    “那就是你合适呗。”

    张云雷信了。

    毕竟这世界上大概没有男人会撒谎说自己28了还是处,特别是面对的还是另一个男人的时候。

    他有些头大,不碰处是他的准则,仅次于不碰非单身的那种。处男太麻烦了,技术又没有,持久力一般也很差,并且很容易动感情,总会没完没了,总之就是生理心理两方面都特别麻烦,完全不适合做一个辛苦工作两个月之后的庆祝床伴。

    可是……张云雷又从头到脚看了看杨九郎,还是舍不得吃不到嘴里,一咬牙一跺脚:算了,老子今天高兴,就当做做善事给处男开开荤!


    第二天早上,张云雷是在杨九郎怀里醒来的。他其实不是很喜欢这一套,床伴就要有床伴的样子,要不是为了第二天早上再来一次,他都恨不得洗完澡就互相客客气气道一声再会,然后回家睡觉——当然这种事他也干过。这种腻腻歪歪的情侣行为,他一向是排斥的。

    可是今天他不能说什么,因为他睡前没有明确地拒绝过杨九郎这一行为。

    至于为什么他没有拒绝,是因为他没有“睡前”这个时段,他是直接失去意识了。

    简单来说,被搞晕了。

    “啧,”他伸手推了推塞在他颈窝的脑袋,“你起开,我要去洗澡。”

    杨九郎没回话,只是又往他身边蹭了蹭。

    “你,”张云雷没办法,用两个手指头试图撑开杨九郎的眼皮,结果自己先笑出了声,“你这眼睛怎么这么小,撑都撑不开。”

    杨九郎握住他的手,嘴里哼唧道:“别闹,再睡会。”

    张云雷赶紧摇他:“你睡,我要去洗个澡,弄完了不洗澡会不舒服的。”

    “昨天给你洗了,别动了。”杨九郎又闭上了眼睛。

    张云雷感受了一下,身上的确还算清爽,轻微的黏腻的劲儿来自于跟杨九郎相拥的姿势,看对方实在是困,张云雷就也闭上了眼,决定再眯一会。

    谁让对方是个处男呢,开荤的第二天,就让他多睡一会吧,


    这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醒来时杨九郎已经不在床上,他扶着后腰坐起身,怎么坐都还是有点不对劲。

    也不知道是自己太久没做不适应了,还是对方实在是天赋异禀把人折腾的爽过了头。

    房间不大,一眼望去杨九郎的东西都不见了,可能是走了。虽然做完就散是张云雷一向的宗旨,但是冷不丁连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跑了,他还是有点别扭——特别是对方还是一个早上非搂着他赖床的处男。

    心里正在嘀咕,房门滴了一声,杨九郎拎着一兜子麦当劳进来了,见他坐在床上,开口招呼:“要在床上吃吗?还是你下来?”

    张云雷笑:“你就给我吃这个啊?”

    “我也刚醒,看你太饿了,附近就麦当劳快,我就买这个回来了,下次领你吃好的。”

    张云雷的确是饿醒的,没介意那句“下次”,他接过一杯可乐吸着:“你怎么知道我饿。”

    杨九郎拉过他一只手,用湿巾给他擦了擦,又把一个汉堡塞进他手里,才说:“睡觉的时候,你肚子在叫。”

    张云雷有点脸红,恼怒地回嘴:“还不是你赖床,我本来会起床吃早饭的。”

    杨九郎一边嚼鸡翅一边不在意地说:“睡太晚了,你几点睡的,我几点睡的。”

    没想到这句话一下子踩到张云雷的尾巴了,他几口塞完汉堡,嚷嚷道:“你个处男你有什么脸说我!什么都不会!”

    杨九郎又递给他一盒鸡块:“那你多教教我,我学的快着呢。”

    张云雷没理他,吃完自顾自地洗漱去了。

    等穿好衣服,就又到了客客气气说再见的时候。

    杨九郎歪着头看他:“留个微信呗?”

    张云雷是从来不给的,从前那些问他要联系方式的,他从来都是轻飘飘一句“有缘再会”就打发了,可是对于杨九郎……

    睡了个处男,他居然有了一种类似母爱的情绪,总觉得要对对方负点责任,免得他大龄破处再误入歧途,被人骗了去,犹豫再三,他还是给出了自己的二维码。

    杨九郎笑眯眯地扫了,问:“你叫什么呀?”

    张云雷这次没有再破戒,只说:“你叫我辫儿就行。”

    他的私生活里,所有人,除了陈深,都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

    他的微信名也是辫儿,都无需再加备注。

    杨九郎也没过多纠缠,点开看了看朋友圈,不出意外地发现自己是被屏蔽的,他也没点破,只又笑了笑说:“那以后再联系。”


    “别笑了你!”张云雷有点恼了,“有这么好笑吗?”

    下午两点多,C CLUB里没什么人,曲子也都是轻柔挂的,只能听见老板惊天动地的笑声。

    “张云雷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陈深笑得都直揉脸,“自己信誓旦旦说勾搭的是个绝世逼王,混世玩咖的是谁?啊?勾搭了一个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张云雷真的有点脸色不对,陈深终于收了笑,体贴地给他续上冰水:“我不笑了,委屈我们辫儿了,处男我懂得,破坏兴致,咱们今天晚上重头再来,这一页屈辱的败绩我们把它撕去。”

    张云雷听完,脸色变了几变:“还是……挺爽的……我晕过去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C CLUB又响起了老板惊天动地的笑声。

    “我艹,英雄迟暮啊辫儿哥,被个处男给操晕了你这传出去哈哈哈哈,你这晚节不保哈哈哈哈”

    “就你词儿多!”张云雷恼了,“你是没见到,那个硬件,那个水准,两个我估计都抗不住,牲口似的。”

    陈深边笑边逗他:“哟,第一次听说嫌长嫌持久的,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张云雷觉得自己今天来跟陈深交流炮后感纯粹是脑子进水了,正准备走人,手机震了两下。

    点开微信,就看到杨九郎发来一个链接。

    “他是不是有病啊!!!!”张云雷把手机怼在陈深脸上,“像话吗!他邀我跑跑卡丁车!!!”

    陈深往后仰了仰脖子才看清他手机上的字,眉头皱了皱,问:“杨九郎?辫儿,你给他微信了?”

    张云雷一边低头火速码字一边不在意地回答:“给了,放心,我连微信运动都没给他开。”

    陈深看了看正在斗图的张云雷,嘴巴动了几动,到底没说什么。

评论(14)

热度(824)

  1. 共9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